达蒙·奥尔本,有着新奇想法的思想总会带着人以美妙的感觉,Damon Albarn就是有着千万个出其不意的新奇头脑。从Blur到Gorillaz,再到现在的The Good The Bad & The Queen,Damon Albarn留给我们永远的姿态就是:后备车厢里不曾停歇的歌声。 如果可以,我想Damon Albarn一定会选择在慢悠悠前行的列车后备车厢里悠闲地歌唱,从日出到日落,从春温到秋肃,他就是这样一路唱来的。臃懒、无谓、闲适,Damon Albarn的血液中流淌着和时间相反的精神,他会用自己的无所谓去抵抗时间的历练,就这样他成了真正“在路上”的歌者,并未曾有一刻畏惧过时间的脚步。Damon Albarn的身上和音乐中都带有着“在路上”的魅力:不停地寻找,不停地行走,从风光时代的Blur, 到神气再现的Gorillaz,乐队的魅力很大一部分都在于Damon Albarn,他脑中的奇怪思想总是为音乐增添了玄妙,千篇一律是他所不啻的,他宁愿半敞着衣襟随意的哼唱。我们也都如在异方大地上寻找的迷失者,跟随着Damon Albarn去探询着音乐的极至。 如今The Good The Bad & The Queen乐队的出现则是给了歌迷们更多联想,Gorillaz的替身?还是Damon Albarn又一兴起之作?我们又一次沉浸在神秘的思索中。应该说乐队的成员们都是成名已久的大牌,乐队贝斯手是英国早期著名朋克乐队The Clash的贝司手Paul Simonon,鼓手也是在非洲享有极高声誉的Fela Kuti乐队的鼓手Tony Allen,正是他为TGTB的音乐中带来了非洲大地的神秘感觉。吉他手则是给许多人留下美好回忆的The Verve乐队的吉他手Simon Tong,他也在当初的Gorillaz中担任吉他手。这样一个庞大的阵容不免让人觉察到Damon Albarn音乐野心的开始膨胀,是华丽阵容下一次彻底的回归吗?Damon Albarn的心思永远不会是固定的,所以一切猜测只能是我们自我闲玩的游戏。也许所有猜测都不甚重要,Damon Albarn以何种方式出现只是关乎形式,重要的是他能不断地挑战自己的创作灵感,我们能不断地听到他的音乐,这样的相互关联是美妙的,Damon Albarn对于我们,更多的是音乐的关联。 当《History Song》中低暗的木吉他响起时我们所有的猜测顿刻化解,Damon Albarn的新乐队是一种延续,将Gorillaz式的实验迷幻演绎的更加随性。随性是歌曲的风格,更是乐队的组成,据说乐队的名称并没有正式确定,而仅是以发行的专辑名代称,因此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调皮的乐队名字。试图用某种固定的风格来界定TGTB的音乐是徒劳的,它就像手中古老的万花筒,虽然不再光亮但却有着私秘的新奇景象。《History Song》为我们将古老的万花筒打开,弹响昨日的吉他,犹如在荒凉的大地上行走,其中掺杂着某个非洲原始部落的神秘感,Damon Albarn用老电影的方式向我们问候,一阵杂乱过后他要继续为我们讲故事。钢琴的步调没有打破静谧的感觉,真正的列车上的感觉,《'80's Life》带我们去荒原近边的小镇环游,空旷下的吉他效果如天边垂下的夕阳挽挟着悠闲的脚步。真不知道在这样的气氛中还会有其他的想法,除了和Damon Albarn一起半睁眼的躺着,再无其它奢望。《Northern Whale》的电子效果并没有将音乐的节奏加快,缘自Damon Albarn的吟唱从来都是速度中的缓慢,他不会去刻意追逐,节奏在他的口中只能变缓。《Kingdom Of Doom》中阴暗城堡的夏生秋死,《Herculean》中吉他墙随钢琴的破碎,《Behind The Sun》的荒凉阴霾,一切都由Damon Albarn的嗓音塑造,他是在不停地为我们讲述,永远不知疲劳。如果你心中向往着黑白相片般的古老,TGTB就会给你彻底的沉浸,在经过《The Bunting Song》幔幕般的迷幻后是《Nature Springs》中清新的小调,鼓点击起轻盈的脚步,电子效果拨开另一片未知,Damon Albarn嘴里念叨的是“Everyone is a submarine.Looking for a dream far away”,一片迷茫的回声在泛起的小提琴声中徜徉着悠远,此刻的冥想让我们承受住更多的沉重。也许《A Soldier's Tale》中士兵对爱的追求能缓解心中的承重,糜醉的大脑在温热中回旋,进入其中就会有眩晕的感觉,我们钻进了迷幻中,无从逃离。《Three Changes》中的迷失就如那扭曲的吉他和杂乱的鼓点一样慌乱,真正的失败者,Damon Albarn用生活的哲理这样告诉我们。